一个“冷”字了得
本帖最后由 冰团战友 于 2016-7-25 05:03 编辑给我留下更深印象的还有那天晚上刺骨的暴风雪。那天晚上开会,我和李连长从南向北从低向高处行走,疾风暴雪,让人迈不开步子,透不过气来。倒退着走不灵,只能低头俯身小于45度吃力地向前迈腿,雪深已经过膝,好在多说只有六十米的距离,忽然,我感觉右边脸颊抽搐一下,右脸瞬间两条子白,脸冻僵了,“马上用雪搓。”“手不听使唤。”真怕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我抓起雪连续地快速地搓着,很快脸就恢复了正常。
在兵团我经历过四次严寒。1969年1月三九天里,我们几个人跟车从六连出发去嫩江县拉煤。老职工帮我们借来旧皮袄和毡疙瘩,毡疙瘩不够,就把毡袜套在棉胶鞋里面,冒着零下30几度的严寒,坐在链轨拖拉机后面的铁拖车上出发了。车上我们的手脚冻得好像猫咬一般,失去知觉后马上搓搓手、跺跺脚,一路上几乎手不停地搓脚不停地跺……,熬过一个整夜,天亮才到达嫩江县城。没有早餐,没有水,经过一个整夜的煎熬,不吃不喝不洗脸,八点半煤场开门,开始装煤,到了中午自费下馆子吃边白肉,洗没有洗手忘记了,只知道这一天的工资也不够吃这一顿饭,一分钱的补助也没有。
接着,“好吃多给”或者强制分工,我们几个就是跟车装卸的命,连续几天晚上我们跟车去嫩江农场偷着拉劳改农场打的石头用作基建备料。天太冷了,我们就在比冰还凉的的铁拖车上点火取暖,真是“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几分钟的享受也是好的,否则那是会把人冻死的,这是严冬里我们初到六连经历的难忘的劳动场景。
第二次是去漠河修路途中,乘坐帆布棚卡车行驶在黑龙江冰面上,忽然感觉鼻子里面有些痒,便摘下口罩,擤了擤鼻子,从鼻子里擤出两条“冰溜子”来,口罩冻得梆梆硬,再戴可就戴不上了,好在口袋里还有备用口罩,在寒冷的冬天,普通人的口罩是用来御寒的。
第三次是在查哈阳水利工程工地,带几个人负责放炮破冻土需要起大早,水房门不开,只好用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混有冰块的冰水洗脸,当天脸颊和脖子就裂出了道道血口子,还要饿着肚子在大家起床之前把冻土层炸开。
第四次就是这次暴风雪了,这是我平生仅有的四次遭遇严寒或饥寒交迫的经历。
(节选于《塞北的雪》)
本帖最后由 冰团战友 于 2016-7-24 17:29 编辑
知青战友、相声演员孟凡贵演讲时动情地说:“就是这样一批人竟然活过了六十岁!”
可叹,我的两位有同样知青生涯的弟弟,一个活到53岁,一个生命终结于48岁。
我收集整理过一个占当年我部知青十分之一以上的名单,他们走向生命彼岸的年龄多在六十以内。
永远的记忆 本帖最后由 赵书记 于 2016-7-24 23:19 编辑
严寒的冬日,在关外,尤其高纬度的北国边陲,兵团战友户外作业,条件非常艰苦,战冰雪,抗严寒的艰辛,令人痛惜;顽强的毅力,成就了一代知青,融入社会现实,岁月年华成为挥之不去的永久记忆! 本帖最后由 冰团战友 于 2016-7-25 05:01 编辑
没有遭不起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不惜吃过多少苦,但恨人间路不平。
珍惜
晚年快乐幸福生活
不忘过去,珍惜当今。
本帖最后由 冰团战友 于 2016-7-25 19:07 编辑
经历过苦难的人会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多少知青相聚时互勉:“亲爱的战友,好好活着吧!”辩证法告诉我们,没有苦就没有甜,有的还会错把甜当成了苦,这种人就是我们常说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本帖最后由 冰团战友 于 2016-7-25 19: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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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望 +3骑游缘2016-7-25 16:21很给力!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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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望 +5老大赛利姆2016-7-24 22:17很给力!
威望 +4天津老知青2016-7-24 17:06我们的生涯
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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