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孤独,我体会最深,17岁进藏,举目无亲,开始品尝孤独的滋味,唯一的依靠是组织。60年代人际关系、藏汉关系比较融洽,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就发生了逆转,以阶级斗争为纲就是一把杀人的刀子,让我这个毛头小伙子时时感到苦闷,孤立无援,西藏本来就人迹稀少,我在孤独中寻觅知己,我在孤独中寻觅知心,我在孤独中寻觅知音,我在孤独中苦苦寻觅......久而久之我习惯了孤独,我习惯了在苦闷的时候以歌声宣泄心中的积怨,那时机关的藏汉朋友何不都是在孤独和无聊之中蹉跎岁月。 后来我到了最艰苦的墨脱工作,那里放眼是无际的群山和热带雨林,一个政府机关就20多人,周围没有群众,没有报纸,没有收音机,听广播都是在会议室集体听,一部老电影《地道战》可以一年看十几次,苦闷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高高的山岗了望南迦巴瓦,在月到中天的时候,机关那些和我一样可怜的年轻人都会在我的宿舍或门口集中,邀请我唱歌,以解他们和我心中的郁闷。记得当时他们最喜欢听的有《敖包相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怀念战友》《在那遥远的地方》等,我唱的高兴,唱的忘记了痛苦,忘记了孤独。 我与爱人是一见钟情,成家后一个在西藏林芝,一个 在西藏墨脱,一条雅鲁藏布,一道喜马拉雅把我们远远的割开,夫妻长期分居,一年难见一次面,也难在一起一个月,仍然像一个孤独的牧羊人,好在我喜欢学习,我的文化底蕴就是在那些年打下的。 现在虽然生活好了,工作无忧,夫妻和谐,但是精神上的孤独仍然存在,谁能解忧,唯我杜康,这就是我喜欢饮酒的所在,夫妻肯定是知己,但不一定是知心、知音,性情也不一定相投,做到情投意合也很难,有各种因素制约,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我少小离家,老大不归,孤独已成习惯,我在西藏经常一个人登山,在绵阳经常一个人下河,冬泳网这个平台好,他给了我抒发感情的地方,解除了我心中的许多郁闷,我在冬网上寻寻觅觅,我在冬网上寻找心灵伴侣,也许我会这样一辈子寻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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