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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一拖“东方红新农村”俱乐部会员中,来自驻马店确山县的张大生颇具传奇色彩。张大生1963年生于普通农民家庭,20岁参军,22岁荣立“三等功”,转业后25岁单骑走新疆,26岁下海经商,28岁成为“万元户”。2002年他率先组织农机跨区作业并从此扬名,不但经常上电视、上报纸,还受到省长的邀请和接待。
张大生家在确山,却对洛阳非常熟悉。2009年12月17日,在一拖农装事业部营销中心的邀请下,张大生和驻马店300多名农机专业合作社理事长一起来到洛阳。当天晚宴上,张大生一出现,到处都是和他打招呼的声音。吃饭时,他则忙着给大家端茶斟酒,临走时又是忙着和人道别。
张大生不但是驻马店农机合作社联合社的副理事长,还是“路路发跨区作业队”队长,也是东方红柴油机和中收收获机的经销商和服务商。
“好男儿志在四方!”
“我们河南人是好样的!”
“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
……
这些话张大生说得豪气十足。看着现在的张大生,很难想象他口中那个曾经内向、腼腆、敏感的少年。
跳“农门”参军入伍 张大生家兄妹5人,他是长子。“弟弟妹妹们都是双眼皮、大眼睛,长得很漂亮,偏偏我长颠倒了,小眼睛、大嘴巴。”张大生说,“所以我小时候比较自卑。”
20岁的张大生腼腆、敏感又好强。高中毕业后,不甘于种地的张大生,为改变命运选择了参军入伍。“我被分到了辽宁。那时候从没出过远门,要换别人肯定有情绪,但我很高兴。好男儿志在四方,越远越好!”
想活出点名堂的张大生,在部队里抢着执勤,抢着干活,一年下来,100多新兵里只有他一人入了党。“这让我很自豪,同时也更加努力。”张大生被分配到后勤班,负责养猪,但他比当地农民干的活都多。尤其是冬天,他整天琢磨怎么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下把猪喂好,除了早起晚睡,他每天还要上山打柴火、打猪草,半夜还要起来给猪热食,抽空还要学习饲养知识。就这样,参军第二年张大生荣立“三等功”。
满以为会跳出“农门”的张大生,转业时却又被分回农村。“我先被分到县农机局,又被分到推广站,最后又被分到镇上的农机公司。一农到底。”回忆当年,张大生感慨万分,“战友们都是城里人了,我却又回到农村,一下子就觉得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感觉很失落。”在战友们互相道别欢送的时候,张大生默默背起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
追“长漂”结缘洛阳 转业不久,张大生看到《解放军日报》上刊登洛阳几个青年组织了“中国洛阳长江漂流探险队”,马上就激动起来。“当时有包括美国人的几支代表队,但都失败了,只有洛阳这支,装备最差,反而在坚持。我觉得这事给男人争光,给河南人争光。”
张大生马上让母亲蒸了一笼馒头,用包袱背着,骑上自行车直奔洛阳。4天后,张大生赶到洛阳,打听着找到团市委。工作人员听说他要参加“长漂”,就上下打量他,张大生赶紧说:“你看,我当过兵,这是我的证件。我有的是力气,这不,我骑车从驻马店来的,身体结实得很。”但当时队伍已经漂到江阴,即使他马上出发也跟不上了,工作人员为满足他的好奇心,就让他在办公室帮忙收发关于“长漂”的信件。
干了两天,张大生决定回家。“既然不能参加长漂,留在那儿就是给政府添麻烦。谁知走的时候政府要给我50元,说是我两天的工资。那时候一个月工资才60多,50元可不是小数目。签字的时候我都感动哭了。”这件事让张大生非常喜欢洛阳。
“洛阳是全国有名的工业城市,一拖、洛轴、洛矿、洛铜、洛耐,都是全国响当当的大企业,洛阳人素质高,不排外。要是河南人都像洛阳人就好了。你看河南足球队,大部分都是洛阳出去的。”从此,张大生逢人就夸洛阳。
练胆气单骑走四方 《走四方》这首歌流行于上世纪90年代,但在上世纪80年代,25岁的张大生就开始“走四方”了。
“长漂”未成,但张大生已经不安份起来。有一次偶然听人说起新疆,张大生就打起了去趟新疆的主意。“我当时一方面有自卑感,另一方面也不甘心,我觉得自己太内向,于是就想到骑车去新疆,想用这种极端的办法来改变自己。”
1988年,张大生觉得攒够了钱,就整理行囊,蹬上单车出发了。
这一路,睡过戈壁、坟地、屋檐,历时一个月,终于到达新疆。其间艰辛,已难以尽数。返程时,要穿越腾格里沙漠,这时候张大生犯了嘀咕。“当时有畏难情绪,想坐火车过沙漠,可是去车站一问,就这一段路,车票加上自行车和行李托运费,得28元,等于我10天的预算。”张大生心一横,推着自行车,驮着近百斤的行李进了沙漠。
大概还有几十公里就要走出沙漠的时候,张大生已经筋疲力尽,忽然看到一个院落,有人。张大生到的时候,里面正在做饭。听了张大生的经历,对方很佩服,就留他吃饭。张大生竟一口气吃了两锅面条。
终于出了沙漠,饥渴难耐的张大生看到路边有卖西瓜的,就靠了过去。老板看他一个人,就挑了个小瓜。张大生说:“太小了,来个大的,就那个!”
“这个少说也有9斤,你一个人吃不完。”
“我能吃完咋办?”
“吃完不要钱!”
张大生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抱起西瓜,三下五除二就消灭干净。吃完了,张大生抹着嘴巴说:“我说能吃完吧你还不信,别说一个,再来一个都没问题!”
老板不信邪:“好啊,你再吃一个,我还不要钱。”结果张大生又吃了一个。
“你走得越远,人家就越佩服你。”张大生总结说。
“万元户”成家立业 张大生说:“出身不能选,但道路可以选。”1989年,张大生在农机公司已经工作两年。这期间,他抽空就骑车游历,已经走过大江南北。当时他们单位也开始实行“单干”,张大生就选择“单干”开始“下海”。
“那时候想做生意,可是没本钱,东拼西凑也只有2000多块钱,能干什么呢?想来想去,只能卖农机配件。”张大生说,“当时人家有本钱的人都卖东方红小四轮,生意好着呢,我就这点钱,只好卖东方红配件。”
但张大生把卖农机配件称作自己的“母鸡”,此后他尝试过多种生意,都是卖农机配件下的“蛋”,经销农机配件也是一直是他的核心业务。
“这只‘母鸡’一年就让我成了万元户,我当时一年工资才700多元。所以这对我来说是巨款了。”但张大生说挣钱倒是次要的,关键是他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啊,原来我适合干这个。”
这年张大生已经28岁,该成家了。但相亲相了一大圈,女孩子们不是嫌他家里负担重,就是嫌他个头不高,要么嫌他老土。“当时我没跟人提过做生意的事,结果最后备受打击,自尊心受到伤害,干脆就不再相亲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未曾想,大学毕业下乡锻炼在镇里中学教书的郭香姑娘,听说了张大生单骑走新疆的英雄事迹,又看到张大生天天端着奶奶的衣服到河边洗,就心生好感。于是两人开始恋爱,1994年两人结婚。
“我媳妇比我小八九岁,长得很漂亮。我第一次见家长时别提多紧张了,没想到丈母娘一路绿灯,让我特别感动。因为之前受刺激太多了。所以我待丈母娘就跟亲娘一样。”张大生说。
张大生管爱人叫“郭老师”,不管离家多远,他每天都会和爱人“聊上十块钱”。说起爱人,张大生一脸幸福:“别看媳妇名字有点土,但我这福气可大着呢。你猜结婚时朋友送我们的对联怎么写?上联:天天喝酒。下联:顿顿吃肉。横批:锅香。”
商海沉浮功成名就 “男人应该干冒险的事,但不能冒失地做不熟悉的事。人可以洋洋得意,但不能得意忘形。上坡要加油,下坡要刹闸。”这是张大生做生意得出的教训。
1997年,张大生手头存下了30多万元现金,就想着扩大生意。“当时我头脑发热,买了两辆出租车,又花几万块钱买了两辆摩托车,还买了一台收获机。当时根本没算好账,后来我仔细算了算账,那时候在农村根本没法跑出租车,因为成本太高,要想顾住本,收费得比城里高不少呢,那还怎么做?”
于是几十万存款像削刀削面一样,一点一点花完了。1998年春节,张大生手头只剩下3000多元,资金链已经断裂。此时张大生心灰意冷,生意也懒得再打理,一下闲了好几年。
2000年,在妹妹的建议下,张大生重整旗鼓,向亲戚朋友们借了4万元,把零售配件的门市搬到了确山县城。“|进了县城,视野开阔了。当时看中了一个好生意,就是经销收获机。”当时张大生的主要困难是资金不足,于是他靠收订金的办法周转资金,“勤进快销”,一年就又挣到10万元。这时候,他以前买的收获机也开始给他带来效益。“我这个人其实很前卫,喜欢引领潮流,当时收割机还不多,收一亩地40元,这一项一年就能净挣4万多元。”
峰回路转,生意又重新红火起来,这回张大生把钱和心思用在扩大生产上。当时许多农机手已经开始外出作业,但很容易赔钱,如果能有人领队就会好得多。然而既要保证有钱挣,还要管机手吃住,没人敢带这个头。但张大生敢,他说:“我这个人爱管闲事,喜欢给弟兄们帮忙,再加上我既会开收割机,又经营农机,做售后服务,和许多农机手都熟悉,我就把事扛起来了。”
2002年三夏期间,张大生成立“路路发跨区作业队”,带着36台车出发了,横穿豫、鲁、冀三省,一个月后回到家,大家一算账,比不参加组队的机车收入要高许多。于是“路路发跨区作业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多时近200台车齐上路。
2007年在全国小麦跨区机收开镰仪式上,张大生代表全国机手发言,他被中央电视台及省市各级媒体的广泛关注,成了名人。对此张大生这样看:“成名是不经意的事,我就是老实干事,多干好事,你信誉好,别人就相信你,别人越相信你,你就越敢干。成了名人,越是被宣传,越得好好干。”
整合资源产业化 “想发财,跟我来。跟我干,一季最少挣3万。”这是张大生对作业队机手的承诺。每年作业队出发前张大生都会和机手们签一份协议。首先写明:农机作业价格随行就市。然后,张大生保证机手干够多少亩。只要车况好,保证每台车一季最低挣3万元。机手则需要向张大生缴纳服务管理费。如果因为服务没跟上导致大家没挣到钱,张大生会负责到底。
2003年“非典”时期,正值麦收季节,各地禁止人员和机车流动,解除禁令时,中原大部分地区麦收已经结束,张大生一方面抓紧时间组织机手到非典检查站体检,另一方面紧急从山东调来30辆大卡车,把近90台收割机运到山东,运费6万元全部是他个人垫付。终于有惊无险,机手们满载而归。
“自己吃点苦,花点钱没什么,但决不能让机手们多花一分冤枉钱。明年,协议里的3万会变成4万。”张大生非常自信。
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来于市场调查。每年农忙前,张大生都会开车翻秦岭、过三峡,到四川、陕西、河北、山东、湖北等地考察。为了方便在乡间小路行走,他曾经骑摩托车行程2000公里到江西考察。
每到一地,他都会详细调查当地麦播面积、收割时间、车辆引进情况,然后和当地农户签订协议,并制定科学的作业路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考察一趟下来,我心里就很有把握,几年干下来,我挑选服务地区的标准已经很明确,车要少、地块要大,要远离国道。”张大生总结经验。
张大生的作业队除了5月份收割小麦外,还会在8月份兵分三路,一路北上内蒙古、包头一带收小麦,一路南下汉中平原收水稻,一路挺进东北收玉米。拉长服务链条,扩大服务领域,机收时间增加到每年六七个月。每年3月份,张大生就开始组织机手对机器进行保养、维护。外出作业时,张大生特意安排几辆维修车辆、10多名专职维修服务人员,带齐各类配件随队出征。
由于信誉好,能挣到钱,张大生的“路路发跨区作业队”迅速壮大。2007年由众多农机手入股的三源农机专业合作社应运而生,张大生任合作社理事长。
驻马店市和确山县农机部门将张大生和他的“路路发农机作业队”、“三源农机合作社”树立为当地农机行业的成功样本,在农机项目补贴方面给予大力扶持,还帮他申请到了省农机专业合作社补贴资金。至此,张大生实现了配件销售、整机销售与维修、跨区作业、合作社经营相结合的农机产业链。
因为前期市场工作做得好,农机服务能保证挣到钱,所以作业队规模不断扩大,张大生的整机和配件销售业务也不断扩大。2008年,张大生组织跨区作业实现收入1000多万元,配件销售138万元。“抢银行才能抢多少钱?我这里多个产业相互支撑,东边不挣西边挣。”张大生笑着说。
经营企业知恩图报 张大生是个孝子。这些年,利用闲暇时间,张大生带着母亲和岳母两个老人,已经游遍了海南、北京、上海、广东等地。2009年8月,河南省副省长刘满仓邀请张大生到省府做客。张大生见到省长就说:“俺娘听说我要见您,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省长笑着说:“也替我问老人家好啊!”回家张大生赶紧对母亲说:“娘,省长问你好呢!”
张大生说男人就是要养家糊口,张大生除了养自己的小家,还有养活他的员工。张大生手下有十几名员工,月工资都在千元以上,养老金等保险全都按时缴纳。农机行业淡旺季分明,每年会集中放假几个月,但放假期间工资照发。
张大生喜欢交朋友。他在县里组织了一个冬泳协会,场地、器材,都是张大生拿钱,队员们还会在他那里做饭吃,张大生豪爽地说:“看着大伙吃得高兴,我心里也可高兴。吃饭能吃几个钱?啥时候也没听过谁是吃穷的,都是做生意赔穷的。”
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早在刚刚做生意的时候,张大生就组织当地的孩子们成立过足球队,当时他自己出腰包给孩子们买训练的衣服、鞋子,还自己掏腰包请省里下乡支教的老师当球队教练。
2009年,张大生的三源农机合作社荣获“河南省农机合作社先进单位”,河南省政府奖励合作社一台价值15万元的东方红收割机,同时政府每年补贴3万多元。生意越做越大的张大生也开始热心公益事业,回报社会。
三源农机合作社坚持免费为当地老弱病残户提供耕收服务;对缺少资金的机手,张大生允许欠款,最多可达3万元。2009年有位机手出了事故,入冬后张大生带着队友给他送去火炉、电褥子,拉他出去散心,还给他一台收割机,承诺挣到钱以后再还。
2008年汶川大地震的时候,张大生14岁的儿子在学校捐款,听说孩子捐了10元钱,张大生赶紧跑到学校又送了100元,总共捐了110元。他见人就说:“我现在过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自己现在有几亩地,一份事业,媳妇贤惠,儿子用功,还有啥不满足的。人要有知恩图报!” 这是我转发2010年1月18号刊登“东方红新农村俱乐部”一篇关于介绍确山县冬泳协会张会长的一篇文章,供泳友们欣赏,让广大的泳衣更好的了解和认识张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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