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感到自己特别孤独,孤独的令自己发疯。 清早一睁眼就有一种无名的烦躁在身体上滚来滚去,整理好床铺,穿好家居衣服,本来是要下床的,忽然又躺下了,在床头随手拿了本书刊,烦躁的心情根本不允许我看书。妈妈进来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胡乱说想喝肉丝粥,妈妈顿了顿说昨晚的鸡肉不错,做鸡肉丝粥吧,我说行。妈妈离开时嘱咐说不着急起床。妈妈从来没崔过我起床,特别是礼拜的日子。妈妈走了后我似乎感觉情绪平静了些,就又看起了《杰克.韦尔奇自传》。也许昨晚睡的太晚,再好看的书也没让我入迷,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迷糊中感到有人给我盖了被子,不用问,那人一定是妈妈。 当我醒来时已是9:23分。下床时接了个电话,是约我游泳的,因为心情不好,就没答应。妈妈的鸡肉丝粥又热了一遍,笑着说我真是只睡熊,进去几趟都没醒。我顺手打开了电视,漫无目的的翻看。妈妈问我今天怎么安排的,我说要不就打扫卫生吧,完了再洗衣服,妈妈说昨晚不是说要和汪泓去买大衣柜吗,我这才又忽然想起这事,马上电话过去汪泓却懒洋洋的说她好懒,不想动弹,我也正好没这心思,就说好,挂了。吃饭完起身去我屋里换衣服,妈妈问我要去哪儿,我说想去烟台,妈妈问去烟台干吗,我说买衣服,妈妈说不是前两天刚去烟台了吗,怎么还去,我就说闷的慌,想去散散心,妈妈提议说要不请长假出个远门旅游去,我说不,妈妈又说那就好好在家安静的休息,别乱跑,我说那你给我钱买相机吧,妈妈脸上不高兴反问我还想买几个,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好好看着..... 换好衣服,从妈妈手里接过二百块钱,我说不够啊,妈妈笑着说又不是让我去买相机,买条裙子该差不多了,我说买条裙子也不怎么够啊,再给一百吧?妈妈瞅了我一眼又回去拿了一张给我,还不忘嘱咐说到了烟台和同学通通电话,我说好。 不紧不慢的坐了公交车来到长途车站,想着身上还有五百块,再加上这三百一共八百块了,干脆去青岛算了。就去了售票口买了十一点二时的车票。 一路上,忽然感到自己那么孤单,那么孤独,那么无助,妈妈对我再好也还是这样的孤单。想着想着竟然无法控制的哭了起来,特别激动的样子,我在想我是不是患上忧郁症了,怎么这么冲动呢?和我坐一同坐的个男的转过脸来疑惑的看着我,我把头扭向窗外。一会儿不知又想到哪里了,又流眼泪起来,那人又转过头来看我,问我怎么了,我没理他。一路上,绿色的风景着车速飞快的向后跑去,我的心也似乎随着这景向后甩去,搞的自己无论多努力都追不上这奔驰的车。 到了四方站,打了车直接去了中山路,各具特色的精品店一点也没让我兴致起来。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进去有出来,出来又进去,随便地看着。感到饿了,就给总公司给我们做操作的张杉小姐打了电话说要她请客吃饭,在一阵尖锐的惊叫声后,没出十分钟她就站到我面前了。这小妮子变得越来越时髦了,也难怪,月薪四千的她又没男朋友,家也不在这边,就她一人花绰绰有余了。吃了个难吃的皮萨出来后说没吃饱,在把她气了个半死后又进去要了意大利通心粉,完事后问我打算怎么住,是她给我安排地方,还是我自己找地方,到现在了,情绪还是提不起来,就找借口说晚上还要会朋友,不用她管,就把她打发走了。天也快黑了,我一个人在栈桥那条路上溜达着,看水涨水落。看了会儿现场人物素描, 天也实在不早了,叫了车去***大酒店,因为我们公司与该酒店有合约,拿到的价格相对低一些。临到登记才想起没带身份证,好在带了驾驶证,非了番功夫,终于拿到1106号房钥匙。 安顿好后给家里打了电话,被我气的不行的妈妈大声问我怎么跑青岛去了,解释了一番也就好了,嘱咐了一大堆话后挂了电话,感觉到妈妈担心我心疼我了,连挂电话的声音都是那么轻。一个人静静地躺了会儿,开了电视看当地新闻,看了会儿又起身,透过窗户看闹市,一片灯火辉煌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又想了会儿心事,饿了,提了包来到小吃一条街,还是打车去的,因为并不晓得具体位置在哪里。这里很热闹,要了份烧烤,一个人静静地吃。这里的烧烤似乎没有威海的好,感觉一般。要了个“天鹅蛋”,是一种很大的贝类,烤了吃感觉还算好。默默地看着身边的食客,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很兴奋很开心,似乎整个青岛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安静,这样孤单。吃完后,要了当地特有的一种用小瓷瓦瓶盛着、以纸用线缝着的原味酸奶喝,可能与它的器皿有关系,有点与众不同,很好喝。喝完把瓷瓦瓶还给人家,一个人溜达着往马路上走去。刚走没几步,前面似乎是个电影院,心头忽然一热,要不去看个电影感觉应该不错吧?决定后刚往前去了几步就停了,心里觉得不合适,这一场电影下来怎么也得一个半岛两个小时,等再出来天可就晚大法了,我这一个人,孤家寡人的,着实不妥啊。想了这些就不再去了,然后顺着一条街往前走,抬着头,手背在裙子后面,观察着周围的小店。这些店都不是很大,有的还特别小,小到只有一条走廊的样子,贴着墙一遛摆了一张整体特长的餐桌,这餐桌窄到要竖着放两个菜都放不下的样子。然后就是随着餐桌的一遛椅子。如果里面的人吃完了要出来,这挡在外面的人一准得抬屁股给他让路,要不就出不来。即使店面这么小,这生意做的还一愣一愣的,真是顽强啊。 走一路看一路,也不知看到了些什么,心情似乎也慢慢变的好起来。有两个日从后面走上来,只听一男的说还去吗,水质那么差,明儿下海得了。标准的青岛小哥口音。听到这里我几乎是猛地站住了,立在那里,停了能有好几秒,我想到我原本打算今天下海的!这事弄的,忘了个干净。然后就一路想可怎么向大家交待,我们威海的人不但知道我今天要下海游泳,连石家庄这边我也说了这么一句话!早知这样,我还去多说那句话干吗呢。就这样不安的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的路灯下。 打车回到1106。当我打开房间门时,有一种害怕袭上心头:这个房间将由我一个人住吗?里面是两个床的标准间,当初怎么不要一张大床的呢?我睡一张,拿另一张谁睡?空着?要半夜醒来上面躺着个人可怎么办?!窗户严不严实?门有没有两道锁?卫生间里藏没藏着个人?我提着胆子挨个看了个遍,马上躺上床钻了进去。停了一会儿,似乎窗帘在动,马上座起抓起电话问总台有没有一张大床的了,我想调一下,服务员说真不巧,没有了,又说要不要把那两张床给并起来?我说算了。挂了电话将电视打开,声音开到特别大,又将走廊和卫生间的灯打开,这样,外面的人会感觉到这个房间很热闹。在上床的最后一刻又去看了窗户,由于外面太黑,没敢都看,只拉开一点缝隙看了一个就马上把手弹开了,快速跳上床钻进被窝,静静地听着任何不是从电视里发出的声响。想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害怕,拿出手机给张杉打了电话,她问我住的还好吗,那里安全吗,我说特别好,很安全,然后放下电话,我几乎要哭了的样子。我怎么能说很安全呢,明明是求援的,怎么会是这个结果?上帝啊!我将被子一直拉到只剩眼睛,不敢摘眼镜,要有坏人可以更清楚的看清他的体貌特征。 胡乱看了半天电视,心里终究不安,似乎有点撑不住了,想到该给我在这边工作的同学打个电话。用房间的电话打了过去,就听他问我这是在哪里,好像是青岛的电话?我就说我来玩,住在1106。和他说着话紧张的精神就放松了些,说到以前的一些事中间还笑了好几场,然后问我和谁来的,我说自己,他马上说让他女朋友过来陪我,我说不用,我不害怕,他说前几天这个酒店刚死了个人,我的头发马上诈了起来!也许精神根本就没曾放松过,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哇的哭了起来,伴随着电视里的音乐,我又害怕又生气,心想还让不让我活了。哭了会儿就停了,要让坏人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还哭,可就糟了,憋着,用被子捂着眼睛以下的部分,拿余光扫视整个房间。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门咚咚地在被人敲!我立马将被子拉过了头顶,将自己抱了起来。门还在响,敲了会儿就歇了,我全神贯注的静静地听着那人走了没有,这时,房间的电话响彻四空的响了起来!我看这是不打算让我活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满脸湿漉漉的,鼓起勇气把胳膊伸出来将电话线拔了下来。还没讲被子重新盖好,手机响了!又去拿手机。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你在不在里面啊?当我打开门时,我几乎全身瘫软,扑在同学怀里就恸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据说他推都推不开。然后收拾好东西,穿上裙子就跟着去了他家。记得当我说完若干些话要睡时,已是两点四十五分了。 被叮当的声音闹醒,是他女朋友在给我们做早餐,一见我就笑了说让我去照镜子,我一看那,整个精神面貌全毁了,眼睛肿了,肤色特别难看,她马上推着我去睡觉,说睡到自然醒为止,我也就不客气了的去睡了,睡的昏天黑地,醒来已经是正中午。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立马去准备饭菜,吃完问我打算怎么玩,我说也不想玩,就是出来散心的,青岛该玩的地方都玩了,水族馆也不是去了一两回了,她提议逛街,那好吧,就去逛街了。只买了一盒积木,会跑的,才69元,我想我小外甥一定特别喜欢。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也该回威海了。 当我坐上沃尔沃时,想家的念头由浅到深,不仅有点想哭的冲动。在以前从来也没这样过。挥别同学,车缓缓出站,就觉得无论走到哪里,还是在妈妈身边最好,同时也感到一个人的心情能决定事物的发展方向,如果心情不好,还是不要随便坐决定的好。同时也感到无论自己有多孤单,多失败,还是要有一颗平静的心,只有让自己平静夏利才能纵观事态发展,做出明确的判断。有时候快乐是需要去寻找的,孤独的时候,用另一种眼光看,也是一种美,也是一种生活,比如现在,坐在您面前的还是那个敢作敢当快乐的娃娃鱼,依旧是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咨询的小女子。说实话,我生活中一些最愉快的时光,莫过于春秋时日饮誉连绵独守空房的时刻,迄今,我尚未找到一个伙伴能有独处这样令我感到亲切。身居陋室,以物为伴,独享闲情,尤当清晨无人来访之时,所以我说我还是愉快的,我的心情还是美丽的。 折腾了这两天,终于散心没成功,也终于知道不要由着性子让自己沉沦,消极的情绪有着极大的破坏性和惯性。我还没写完,等明天再来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