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喜中美人计
周国平
某一天,文苑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是个女性的声音。乍一听那声音,恰似嫩猫的般细柔,仔细一听,又似幼咪一样的清亮,总之,那声音很柔、很脆、很粘。文苑醉酒似的手握手机,两腿轻微的颤抖。他还是第一次接到一个无名女子的电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妙不可言嗓音。电话里云:
“你是文苑先生吗?” 文苑说:“是......我是!” “哦,是就好办了,您会写诗是吗?” 文苑说会写一点,但写的不够好,只比那个窗含写的稍微好一点。 “啊,那就成了,我想请你也给我写首诗,可以吗?” 文苑说:“可以,可以,但你是谁啊” 那边不吱声了,啪,电话挂了。过了很久,电话又来了。在这段时间里,文苑将这个无名的美女想像了很多遍,先是从明星的形象开始想像,然后想到歌星、舞星、脱星,想到极处,文苑的眼睛里就有神采在飞扬,脸上有种被炭火烤过一样的红晕。第二次来的电话,那声音就像个梦,捉摸不定的,似有似无,但文苑听清了一句话:对方在康愉大酒店等他。 文苑穿着一套刚刚新买的西装,带着忐忑不安也带着渴望的复杂心情,来到康愉大酒店门前,犹豫了几分钟,终于不顾一切地直奔那个早就约好的包厢。打开门,包厢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找到墙壁上的开关,开灯一看,下了一跳,天啊,怎么这么多人啊,他看到了冰之雅、豫商玫瑰、鲨鱼皮、冰山雪莲、锦珍、毛球、若喧、晨泳等,原来他用诗歌赞美的美女几乎全在。文苑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出这些美娘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这么齐全,一个不拉,全来了。文苑的手心冒汗了,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想与她们打招呼,想叫她们姑奶奶,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此时的他,正是典型环境里的典型人物,他心里在呐喊:天老爷啊,快让我出声音吧,再不让我出声音我就完了.........“啊.....啊......啊......”他终于发出了一种接近天籁的声音。突然,有一只火热的手掌,先是拂过一阵微风,然后重重落在他的脑门上。“哼,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文苑一翻身坐了起来,睁眼一看,太熟悉了,这是自己的家啊,哪里有什么美人啊,这是日有所思夜游所梦呢。 2011年10月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