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斗一窗含 于 2012-9-28 19:56 编辑
文苑之藏头歌 周国平 人在生活中,受日月的夹磨、受劳动的喂养、受世情的感染等等,于是便生发出一些个人专长,譬如武技、口技、画技、马技(也称托技,还有人叫它“托尔斯泰:技)…….这些技,是区别于普通人或一般人玩不了的绝活。文苑兄也有个善写藏头诗的技艺,这是诗歌艺术里分化出来的一种技巧。因为他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不能将他称之为歌妓、艺妓,若要用一种最符合他的身份,又不损害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要将这个称谓加长一些,譬如:将他的这种技称为:诗歌艺术技巧。 文兄写的藏头歌或者藏头诗,是一种精细精致的功夫。它不但需要有深厚的文字功力,还要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艺术思维。这就像一个厨师做出一道名菜的技艺。用一只普通的鸡蛋加一条鲫鱼,经过厨师高妙的处理后,这鸡蛋和鲫鱼就不是原来的身份了,它叫:鲫鱼过黄河哩。 实际上藏头诗是古之就有的一种诗歌艺术技巧,在我的印象里有一首名篇就是这样来写的:“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这首诗里所呈现的事物无非一个人骑着马去赏花,然后喝了点酒,太普通不过的场景了,但经过诗人非凡的文字功夫和连缀的艺术技巧,就生动如眼见,土块而玉器了。 文苑写的很多藏头诗都写得极好,除了将我的名字入诗,写得茄子还是茄子,黄瓜还是黄瓜外,其它的藏头诗都可以称之为经典之作。假如再用一个道具,将他的这些藏头诗写在折扇上,那么就是,人也公子,诗也公子了。 我写这篇文章是要踢一下文苑的生命裤裆,因为他在写我的《窗含花》里,暗喻我是个花心、色鬼,既然他如此看得起我这样一个花兄弟,我又岂能不敬他一杯“花酒”呢? 2012年9月2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