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的女屠夫
这个题目很突兀,因为这个屠夫说的是我自己。一般来讲女人都很好面子,即使不把自己说得千娇百媚,也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血腥庸俗。唉,可我刹那间就想到这个题目,好比是一见倾心,从此扎了根挥之不去了…… 朋友从乡下带来一只硕大的猪后座,从进门两天来它一直躺在客厅过道旁,昨晚当我再次路过它的时候,终于被迫涌起了拿刀的冲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请上灶台后,我拿着刀足足呆立了十分钟。说老实话,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独力面对如此大块的肉,写到此继续发呆中……但,俗语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怎么地都得先骨肉分家,大改小吧!拿着大菜刀对着它上下左右横横竖竖地比划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先片瘦肉还是先卸骨头。掰了良久后,决定先把脊骨和腿骨给肢解下来,左一刀右一刀卸到一半发现大菜刀实在不灵活,就去找长尖刀。要不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呢,换了刀就是不一样,这把尖刀在那套厨房刀具里卧了多少年了,从来不知道干嘛使的,今天终于让它重见天日闪亮登场了! 手起刀落处骨肉解体,很快我就把脊骨给卸了下来。这时我无形中开始发挥行医的特长,本能地寻找脊柱的缝隙,用尖刀准确地穿透肌肉切开椎间盘,就这样将一段脊骨逐个分解成块。于是我第一次清晰完整的看到了椎间盘结构,并得出结论这头猪没有椎间盘突出症。 该卸腿骨了。现在想来大约那时已经错位到手术室的无影灯下,眼中全然无猪,浅浅的切开表皮,呈现在眼前的是饱满的肌肉群,逐层分离筋膜,心中还在盘算这是二头肌还是四头肌或者臀大肌?最后完美地将或圆或扁,或长或短的一块块肌肉包裹着筋膜完整的剥离下来。正当我满怀成就地欣赏着一溜肌肉块和骨头时,赫然发现整条腿现在只剩下一张皮还摊在案板上,嘿嘿,有这样杀猪切肉的么? 至于最后怎么腌的,腌了多少,咸淡是否适宜,今天咱就不说了,我想说的是,我发现庖丁解牛并非难事,“以无厚入有间”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至此,我试想倘若哪天俺下岗了至少又多了一门新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