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津老知青 于 2014-3-31 05: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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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写轨迹,即感及当时,又感及当前。
青海是个流放地,那里有他的轨迹,荒凉的格尔木,真正的牧马人。
想想他们那时的人生价值,他们的追求,和他们的理想,都被淡化了,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昆仑山依旧宏伟,天依旧是那么湛蓝湛蓝,但它不知大地发生了什么,但那里人们的胸怀向大山蓝天一样永远是那么纯真博大,向大地一样那么包容,只有他们让你感到你还活着。煤油灯没有将你的思想改变,家徒四壁没有将你的性格折弯,空空如也的口袋没有将你颓废,默默的走下去,直到走完。奢望是徒劳的,现实就是对你的考验,生在上海愚园路1000号的他,坚强的承受着,现在想想那个年代令他回味的东西太多了,但他无怨无悔,因为他有一个信念,报效国家。
从上海到北京再到西宁再下放到格尔木,再回到西宁,退休后再回上海,波折的轨迹,无休止的考查,追溯三代出身系列式的审察算是告一段落,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传承老祖宗的家训,人生自然的轨迹在延续着。
52年高校院系调整后,北大法律系学习的嫂子和燕京大学学法律的二哥被新成立的中国政法大学合并,他们相识在校园,相约在北大沙滩理工楼,浪漫到心田,后来他们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选择了青海西宁。到西宁后勤恳工作,54年12月在青海政法委员会结为夫妇,婚礼由单位同志操办,所花费用为二十元零三角(三角为结婚证,二十元为招待费)。
婚后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想想都基本经历过,二嫂在政法委,受二哥连累,清除出政法系统,教过书,当过售货员,80斤的身躯需和别人一样需扛起100斤的麻包,二哥下放住在土族农民家里,后来当了领导,负责接待来青海支边的青年,看他每个时期的的老照片我都感慨到有泪欲下,后来我们国家变得越来越强大,知识分子命运的的转变,让他的生命充满活力,办业余大学,接待校友韩素音女生士,燕京北大校友会,生活充实,联谊频繁,交流畅谈大好形势,政策的贴近,改变了一切。“滴水见大海”他们的轨迹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是否能折射出社会的轨迹呢?!如今他们和我们同样见到了幸福,更享受了幸福,因为国家步入了正轨。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觅迹而返为了不忘过去。人们不应当背叛过去,更不应当背叛自己。
编后语
他是我二舅哥,我们在一起无所不谈,几十年中足足让我一个不知向左转还是向右转的当代知青受益匪浅,不愧是50年代的大学生,不光知识的渊博,一生的真真率率,清清白白更值得无悔,闪耀着他的价值,虽然我写的不尽他意,但我刻意凸显的意愿都融在小篇里,我从来不敢把我写的小文叫文章,只言片语,足不能讲全他的轨迹,只是有感而已。社会在前进,人们的理念在改变,“知识分子”是什么?在中国,很多对此问题有过思考的人恐怕都会表达一个这样的观点:知识分子不仅仅是掌握了特定领域知识的专家,而且应该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担当、良知、使命感,我想这才是最后的定论,他们完全具备。
二哥晚年幸福,现年86岁。
(天津老知青2014.3.27.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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