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津老知青 于 2014-4-23 17:58 编辑
光阴的故事
我八岁的时候是一九五八年,正赶上大跃进,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街道的墙上都画着比学赶帮超的墙画和标语,那时的我们正值快乐童年,解放后我们这一代被命名为国家的第二代,祖国最有希望的花朵。
我最淘气的年代也就是大跃进时期,几个小顽童在大炼钢铁堆放的废铁中捡铁圈圈推着走,满街跑,那是当时是一种时尚的玩具,我们的玩具几乎天天弹玻璃珠,打劈材(嘚材),掷铁饼,砸杏核,有时候几个玩伴逃票,坐20路德国大鼻子(笨死)奔驰公共汽车到中心花园下车遛劝业场,看天外天,不知道烦恼,不知道饥饿,家长叫都叫不回家,那时无拘无束的我们谱写了阳光灿烂的小时候,天空一路笑声。
上学背着妈妈手缝的书包,唱着儿时的歌“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向春天一样……。背着墨盒,拿着苍蝇拍和装苍蝇的小瓶去上学,当时庄严校园,严厉的老师,培养了我们优秀的第二代,想想那是再也回不去的似水流年。 母亲原来是一个乡村女教师,当时有限的文化只能教小学,她也像苏联电影《乡村女教师》里的瓦尔瓦拉瓦尔尼夫娜一样,教孩子们为什么白天会变成黑夜,河向哪里流,谁在海的那边……,享受着桃李满天下的幸福感,解放前期随夫进津当起了家庭妇女,相夫教子,和别人一样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记得一次,她因为两元钱伤心痛苦了好长时间,有一次擦桌子把一个包着两块钱的小纸团擦进了洋炉子烧没了,五几年的两块钱一个人能过一个月,妈妈难受了好多日子,勤俭持家蔚然成风,每逢冬天我们上学时,那时的冬天特别冷,妈妈总是早早起来,把我们唯一的一套的棉衣反过来放在洋炉子上烤热,看着妈妈执着的眼神,觉得天下的妈妈都是水做的,热乎乎的衣服穿在身上,紧贴着的是妈妈的心,享受着妈妈的爱,我们的童年是在妈妈怀抱里度过的。
小学的情结犹如匆匆光阴消失的无踪影,记忆留给的痕迹还在,有些刻在了脑海里,一个个故事被流逝的时间雕刻的更加珍贵和难忘,同龄人中我属于比较“伟大”的,少年宫是我们周末的家,在那里学会了航模,率先学会了二胡,加入了魔术小组,被选拔了足球队,曾代表河西小学生足球队到大连辽师附小参加友谊联赛。
那时的我们都刻苦学习,祖国需要我们人脉,祖国的建设需要我们后人,我各科学习均属优秀,刻苦是有原因的,一次老师念作文,讲有同学不努力,错字连篇,如写我们老百姓,写成了我们的老百娃,后来念到我的名字,我羞愧难当,从此努力学习立志为祖国奋斗。
写童年忘不了要好的同学,想起了如同又回到了那个年代,略带口吃但非常善讲故事的冯德光,他坐着桌子踩着椅子讲起了他新看的电影《林海雪原》手舞足蹈有声有色地讲起了杨子荣,我羡慕的不得了。倔强的唐恩林下课疯玩上课举手上厕所,老师不许后,再举手报告已尿裤,老师叫他去厕所换裤子,他卷起湿了的绒裤高昂的头大步回到教室,宁折不屈。班长简宝森细高的个头细声细语,外号“二娘们”。帅气的王品发常常穿着国外带回来的洋服不可一世。住在平房大哥哥一样的刘国栋,会武功的孙双喜,他们家里刀枪剑戟样样俱全,令我生畏。吃米饭不嚼的李新华,考上了新华中学。单亲的言双双,还有我懵懂爱慕漂亮的女生陈元明。后来下乡被老鼠咬了患了鼠疫葬在北大荒的蔡保真,想起他圆圆的脸,稚声稚气的童音,难忘!不能释怀,忘不了的童趣和玩伴,忘不了的光阴故事,小时候的记忆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
现在见面的人越来越少,花甲已去暮年已近,我们童叟的情趣犹在。
写了一个简化文,想发在天涯,又一想还是放在我的朋友中间,看看我总怀念旧情,总想着过去,真真正正说明我们老了。
(同学的姓名都属实名)
2014.4.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