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河冬流击水 于 2015-11-26 16:36 编辑
今天,海河水温四点五度,气温零下八点五度,只是海河水面还没结冰,告别半个多月的阴雨雪日,今天太阳终于冉冉升起,湛蓝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耀眼的阳光让人零丁还不适应,干吧冷劲儿犹如三九严冬,已近天津市冬季低温极限。昨天晚上夫人找出越冬的全部行头,今晨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毅然骑车奔赴晨练的现场,行进在路上,面对今年早来突袭的强冷天气,又想起:“人没有受不了的罪”这句话,及下乡时受的罪和做的蠢事。 在塞北的科尔沁下乡插队八年,第四个年头,看同下乡的知青选调和考学,自我感觉干的还行,但不会来事,没选调,三个寒冬没回津,羞见津城父老亲人,这在我们集体户是绝无仅有,分红后都回家,都是六八届的,年龄小,还不懂,有柴一灶坑,有米一锅饭,没有过冬的准备,只留我光棍一个坚守着七间不过烟火的大砖房,闲时社员家串门,到点回集体户,饭盒焖饭就点社员给的咸菜吃三九时室外气温近零下二十度,室内无湿气形成的窗花,泡上衣服不过一小时成了冰坨,我就睡在这冷屋凉炕(不愿与社员同炕共睡怕招虱子),浇地当班睡在机井房(地面铺点草),也就在比这还早点时间节点,场院开忙,社员不起大早,却贪晚,每天夜战到半夜十一二点,玉米收完,拉进场院扒皮,上攒子,上大冻再脱粒,定量掼袋交公粮,余下入库,而为了脱粒机器不跑空,就需你一攒子我一攒子两伙人倒班,活虽不累挺脏却赶落人,忙时一身汗歇着身冰凉,但社员干劲冲天,因为辛苦一年快分红啦,在那吃不饱的年代贪大晚挣半拉工还管一顿夜宵,何乐而不为,那天虽气温在零下没觉得冷,夜里空气湿度大,树上挂满树挂,特别好看,收工看大队部炕炉子上座壶热水,拿回就热洗头擦身子,忘了冻梨不能开水烫的训教,自己找罪受,转眼耳朵钻心的刺挠,肿了起来,一宿没能入睡,第二天干活带上刚下乡买的几年没戴的皮帽子,社员看了直乐,即使那样也没误一天工,只图一时的干净痛快,落下终身遗憾,以后每年气温一到零下十一二度就刺挠爆一层皮,那时穿戴也不行,全靠年轻火力壮,也是愤青,不当回事,现在想来不可笑吗,在塞外24年确实挨了不少累,也没觉得是受罪,艰难困苦玉汝于成,那年代不都这样吗,看现在比那时就是生活在天堂。今天说耳朵的事,手、脚也有冻伤的故事,下次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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