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an老兵新传 于 2017-6-22 02:56 编辑 & }1 ~! g7 P0 c T" {" p Y
5 z9 A9 @/ z4 C9 m- J 夏至日双渡11 亲情的冷漠
- `6 U, c8 v, r* S 今天是2017年6月21日星期三,夏至。昨晚收到的天气预报:武汉天气,白天多云,局部有阵雨,东风2到3级,气温23至32度。 6时汉口的水位22.60米(涨0.03),流量33700立方米/秒(涨100)。2时三峡水库,水位145.94米,流量19000立方米/秒(入),15600立方米/秒(出)。
5 I0 c, L3 A1 m5 F" p" [1 f! ?1 V 今天上午二次渡江,均为我在长江中一人独渡。 第一次我的渡江路线,黄花矶至江汉关。共用较慢频率的1276下点头蛙。我的时间为42分37秒。起水后,偶遇汉口江滩冬泳队的渡江达人刘建华,与他合影,随后再一次坐轮渡到达汉阳门。 渡江参考水温,长江主航道大约24.3度。这是我2017年第68次渡江,人生中第318次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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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的渡江路线,汉阳门至江汉关下游大约150米的“长江航道趸船”尾部。我的时间为35分27秒。共用较快频率的1223下点头蛙,而且前面的1000次点头蛙,是往12点偏左的方向,时间才28分46秒。这是我2017年第69次渡江,人生中第319次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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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证法告诉我们,有得必有失。一个人得到了事业上面的成功,必然会失去其它的东西。我同父异母的官至警界一级警监的大哥(当年,省厅的厅长也才二级,全国的省厅共7位一级警监)就是。这也必然影响到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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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罩得住家;大哥去,家天崩地裂。 尽管大哥在处理家族之间的关系时,信奉的依旧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我几十年来还是抱着感恩的心与之交往,尤其是他退休后寂寞的的15年。 大嫂说过,大哥有二件遗憾事,一是虽然有二个儿子,但没有孙辈;二是没有出国(境)游玩一次。
2 j" k h7 H2 D( w, |: c 我知道他从正厅的位置退下来后,必定是“人走茶凉”。或许是年纪大了,每次我们带着礼物和一片心去看望他们,大哥总是说,我这个弟弟好,大嫂也在一旁附和。如此,听过无数次或N次。 我家乡天门的弟弟万劲松带弟媳以前去看望大哥大嫂,大哥高兴之余也多次说:最喜欢这个弟弟。 & e3 t" g9 e# D8 U; a, `( v# M
常言道:夹着尾巴做人。常言道:长哥长嫂当父母。 在他们面前,我从来都是诚惶诚恐。但他们毕竟是“一个特殊的家庭”(一位系统内的全国英模、油运派出所所长吴阳在生前的当面语)。对二个儿子的教育,也是与社会脱节,或者说他们融入不了社会。 毕竟有点像生活在太空中的人,不懂人间的世俗,不明事理,骨子里亲情的冷漠。……总之,我等凡人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难以理解与接受,现在撕破脸面,心生怨恨。 * j) O# [1 i4 B @0 Q; G* i- s
在大哥5月13日凌晨2时08分去世不到一个月,我于6月12日收到了这样一条手机短信。这是年满46周岁(1970年1月17日生)、单身的小侄儿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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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他说的应该是在大哥后事的办理上。 小侄儿他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是否现在反悔?是否本身不懂风俗习惯的大嫂与大侄儿给小侄儿做了另外的灌输? " ]( W% [4 J1 k! N7 o5 _4 J
5月13日星期六近12时,我才接到大嫂的电话,告知大哥于2时08分在同济医院去世。 我与病中在家静养的妻子空腹一起赶到时,已经快13时。在单元门前,我远远地看,见不到一个花圈,有五、六个人围聚在一起。 我悄悄对妻子说:“大哥单位的领导来了。” 我听见其中的一位中年女性说:“怎么他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事后知道,她是副局长兼纪委书记(人家也是有感而发)。 7 I3 H. R" Y* |+ s
我们先上楼,家里也没有一点氛围。只是多了二人,一位是局里老干处副处级的老潘,一位是殡仪服务的先生。 看到该情况,我将二个侄儿召集在老潘那儿。我看到年满48周岁但离婚了的大侄儿还戴着白色的随身听,很有点恼火。我说:“我很不得打你两巴掌,你知不知道,在办事期间是绝对不能够听音乐的。” 大侄儿回应:“我不是听音乐,我是这样子接听电话。”(屁话,一天到晚,有几个电话?自始至终,你的同学也才2人来了。) 我说:“即使是接听电话,从现在起,也要采用平时的方式,反正不能够将随身听塞进耳朵里,无论你听还是不听音乐,人家都会以为你在听音乐。”——白喜事期间,大侄儿照样我行我素,尤其在在汉口殡仪馆,众目睽睽之下,唯有此人。
& ], x* ^( R. t 我力主建议:白喜事要有氛围,最起码要有一个追思和哀悼的场合。老潘怕我埋怨,连声解释说:家属不愿意。——事后,办事轻车熟路的老潘,以及后来前往的领导中,都有人说灵堂要布置,布置了就好。 我给在房间里的大嫂讲明自己的观点;“目前已经过去10多个小时了,只画了像,还没有拿出来,放在显眼位置,现在单位的领导就在楼下,一会儿人聚集齐了会上来,我们起码要给大家有一个追思的氛围。另外,赶紧通知该通知的人,包括亲戚。”
7 h* }/ w+ L/ d4 }: z 单位领导中,有二位我认识,一位是原来的副局长罗新法(已退休),一位是时任消防处的侯勇处长、在副局长的位置上退休。 等他们离开后,对我的建议没有表态的大侄儿,自然不愿意出面张罗办理世俗的事情。我给殡仪服务的先生说:用最快的时间布置一个灵堂,最起码,哀悼的人来了之后,要敬上一炷香。
" {7 e r0 _$ ]* | 兵分两路。我与另外一个叫燕子(陈红燕、音、大嫂的同父异母的大哥的女儿)的亲友,加上小侄儿,购回了3个花篮。我付来回打的的费用。 我们选择了2个稍微小一点的,摆放在左右,大的是小侄儿他们全家的,写有挽联。
; n% t/ Y/ A. t! m7 _, e 我与小侄儿再一次出发,购买了贡果(苹果、桃子、橙子),购买了2件矿泉水。20个压饿的袁大头包子。燕子则用支付宝预定外卖的5份盒饭(第二天又预定了6份盒饭。这种事情本该二个侄儿做的)。 我督促分发袖章,让侄儿们戴上(本来殡仪服务的先生先就带来了的)。我说:第一注香是你们做儿子的敬,规矩是要下跪磕头后再敬。 小侄儿照办,大侄儿只是鞠躬敬香。但此后,大侄儿再也没有敬上一注香,小侄儿极少。 2 g$ h/ ]: Z. H* [; K
关于买烟,我提出后,老潘附和。大侄儿对小侄儿说:先到中百超市买一条400元的满天星黄鹤楼。 我说;不够。考虑一下来的总人数与现在的消耗,加之最后还要在给来人回送一条毛巾、一块香皂、一包黄鹤楼香烟,以及按照规矩给殡仪服务的一条红色黄鹤楼烟,起码是5条满天星和1条红色的。 我带小侄儿到我居住地后湖五路,找信任的一家店铺。360元一条正宗满天星的价格,165元一条红色的价格,购齐。
3 F; \. `+ n! G$ o# @0 ? G5 k 来哀悼的人中,有位已经退休的交干院的刘丽华(音)先生,第二天从上海女儿家里坐高铁赶回的已经退休的原经警支队林政委,均给我大哥下跪磕头。按照我事先讲的回礼规矩,做儿子的应该回礼,下跪磕头。 大侄儿不相信这些,自然没有办理。小侄儿与我亲近一些,回礼。 还有一位(第3位)给我大哥下跪磕头的。我夫人后来对我说:小侄儿在回礼时,由于穿着秋裤,把裤子都蹦开了一条缝。 1 A6 B2 g% D: `$ T+ a
按照老潘的说法,局里会在殡仪馆集中摆放花圈,事实上没有。家属与亲友的3个鲜花篮。海事局原局长刘富华(音)的鲜花圈,大哥大学同班同学团支书、长航局原工会主席罗庚柏(音)的鲜花蓝,就是全部。 " z+ E1 Z8 J" P. X- @$ i
第一晚的守夜、添香,是我一人完成。第二夜的守夜、添香,我落实我的儿子与大嫂同父异母的大姐的儿子、还有大侄儿的一位高中同学共同完成。 我们送上了1000元慰问金。我后来还顺便带上一件24瓶的“农夫山泉”矿泉水,5月14日还购买了30个各种馅的袁世大头包子,为次日的早餐做准备。
. G, n! U; l g 5月15日星期一,很早我与妻子就去了。各种馅的袁世大头包子没有看到,早点是白面馒头。大侄儿的解释是,他们全家的过早,都是白面馒头加稀饭。我问:稀饭呢? 到殡仪馆参加最后告别的人中,除亲友外,总共有14人,场面人居多。在我参加的平常老百姓的最后一刻中,人数最少。 我大嫂在家乡天门(距离武汉130公里左右),唯一的亲妹妹陈爱君(音)、妹夫唐有栋(音)以及他们的女儿唐红艳(音)、女婿,儿子唐红伟(音)、媳妇等,都没有一人到场。 我大哥娘家的亲舅舅的儿子石磙哥,也已经70多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大哥娘家最亲近的人。他有4个儿子及媳妇、孙辈,其中的一个就在武汉,都没有一人到场。 大嫂哭哭啼啼的通知,我是知道的。这个结果,不出我的预料。我对大嫂说过:“通知是我们的责任,别人来与不来是别人的事情,不要争这些。”
3 L5 h6 J+ s2 J 中餐,在一家餐馆进行。除老潘外,还有局里另外的2人。加上我们亲友,正好一桌。 席间,小侄儿在座位上端起酒杯,首先提出要给我这个当叔叔的敬酒,大侄儿也在座位上端起酒杯附和。我在坐位上“将”了他们兄弟俩一军。 我说:“晚辈敬酒是有讲究的,最起码是要起立的。”他们照办。 后来,我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给他们兄弟俩一个面子,我这个当叔叔的,还有我夫人,起立举杯,也给他们回敬。…………
- s. q+ I" ^( v7 L 在我眼里。小侄儿在他父亲的后事上,起到了执行者的作用。白喜事既从简,又按照了风俗习惯,尽管比再平常不过的场面还要简单。 我想,在外人眼里,大侄儿的另类,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侄儿办了本属大侄儿应该办的事情。 我要说:不是我欺负你,是你自己愿意受“欺负”的。也应该这样被“欺负”。你用自己的被“欺负”,为你故去的父亲有尊严地上路,同时,也为你赢得了脸面。 4 o! p- n( n/ |7 d! Z0 B
人生就是大舞台,在明事理的人眼里,真性情的我很有点累。 对于不懂人情的人,就当是我这样感恩的人遇见了外星人。事已至此,缘分已散。 最近,看到了一篇文章,截图发于最后。 $ a& Y M# c3 T) z8 W1 R3 o) U!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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