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 一路走好

小李飞刀

冯伯 一路走好

    昨天中午，正吃午饭，电话铃响。一看是一向很少用电话联系的我的挚友、大哥泽雅的电话，悬着的心立马咯噔起来：该不是我的老伯出什么事吧？当听到“冯守民”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再次一紧：我的老伯出事了。果然，泽雅兄告诉我，冯守民先生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急促的追问。

    “七月九日走的，昨天开的追悼会。”泽雅兄说。

    “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手机滑落，心亦坠落。。。。。。

一

    08年2月，好朋友泽雅兄在冬泳网发表了一篇介绍他们锦州的演讲家冯守民的帖子《47年后老朋友相会》。凭着敏锐的嗅觉，我当时就觉得这位老先生绝非凡人。

后经泽雅兄的推介(大概没少吹捧我），我俩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随着了解的加深，对老先生的崇拜也是与日俱增，甚至近乎癫狂。于是乎，埋藏心底的野心犹如脱缰的野马，冲出澎湃的胸腔：你不是爱好写作吗？你不是想当ZJ吗？你不是苦于没有原型吗？现在机会来了！可是，网上一搜“冯守民”三个字，天呐，关于老伯的报道简直是铺天盖地。但这并没有吓到我。显然，新闻报道或者专业性的探讨并不适合我。对，要干就干大的，要写就写别人尚不能企及的《冯守民传》。

    于是，对他的了解必须开上快车道。壮胆给冯伯写了第一封信后，我们的交流就一发不可收拾。书信与电话把我俩联系的更紧。不知不觉中，我俩不再仅仅只是好朋友，而更像是一家人。与他唠嗑的越多，见见这位神奇老伯的愿望也就日甚。这位风流倜傥、饱经磨难、聪明睿智、天赋异禀、豁达开朗的老伯，到底何许人也？！还有，不亲眼看见，不亲自接触，了解谈何全面深入？灵感从何而来？

    经过半年的等待，机会来了。借我们宜都市冬泳协会邀请老伯到宜都演讲的机会，2008年9月18日晚上21点，长途奔袭2000多公里的我，双脚稳稳地站在我魂牵梦萦的锦州城。在锦州冬泳朋友们的热情迎接与盛情款待后，我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老伯位于锦州石化的家。哇，老伯的家简直就是我的“博物馆”！数不清的荣誉证书、锦旗、奖章；海量的演讲手稿、演讲光盘、关于他的新闻报道、演讲及生活的照片以及出版的关于他自己的书里。我犹如又饥又渴的婴儿，急切地纵情地吸吮着母亲的乳汁——收获了满满一大箱，其中，就有他保持下来的仅存的37本日记与大量的演讲光盘。饱食一顿的我感觉有些累了，而老伯却依然精神矍铄，马力十足。仿佛我就是他的知己、他的知音、他的全部。一会激情演讲（能听他为一个人的演讲专场的人，可能不多。），一会娓娓健谈，一会引吭高歌。他作词作曲的《我爱锦州》、字正腔圆的京剧《四郎探母》，已让我大呼过瘾。而他近乎纯正日语的《北国之春》，则令我惊愕不已！

小李飞刀

    谈兴正浓，我岂能就此罢手？无论是外面的餐馆还是伯母可口的家宴，几杯小酒后，不容分说，不分昼夜的继续！漫步静谧的小区树林，听他讲绝对不为人知的他的故事与家世；走进公司他的专属荣誉殿堂，感受他的演讲、技术革新成果带给公司的各种荣耀与价值；走过灯火辉煌的厂区，品味他无数次值守的夜班。无一不令我兴奋激动。

两天的独处后，那个亲切的老伯，那个激情洋溢、聪明诙谐的天才工人演讲家，那个有过一般人不曾有过的高光时刻的巨星，以及光环渐渐褪色后英雄迟暮的老伯，愈发令我动容。

    半年的交流，我明白困扰老伯的缘由了。他离不开讲台，就像猎人离不开猎枪一样。所以，到锦州之前，通过长春、吉林好朋友“笑观湖”校长、哪都敢游兄弟与吉林的日不落大哥等朋友，分别在长春安排一场与吉林两场演讲。尤其是是在吉林坦克团的演讲，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巅峰之悦”。一路上，冬泳人的健康向上的精神风貌，同样感染了大演讲家。一首《冬泳人》便是他的肺腑之音：

   冬 泳 人

——吉林松花湖、长春南湖冬泳观感

已是白发苍苍

只穿一件泳装

迎着北风站立

好像一尊铜像

老人七十八岁

精神矍铄健康

脖上一处伤疤

抗美援朝负伤

如今离休在家

安度晚年时光

参加冬泳锻炼

倍觉年轻体壮

享受幸福生活

更有生活质量

广交冬泳朋友

还玩电脑上网

人人都有网名

追求浪漫时尚

自己买车开车

一天冬泳一趟

游河游海游湖

还想横渡长江

野外埋锅造饭

煮鱼喝酒喝汤

都有艺术细胞

人人跳舞歌唱

冬天破冰下水

享受刺骨冰凉

冬泳人勇敢

冬泳人豪爽

冬泳人好客

冬泳人大方

冬泳人富有

   冬泳人健康  

冯守民

2008-09-29下午

写于锦州冬泳协会为小李飞刀召开的网友联谊会上

    关于此次吉林之行冯伯的精彩瞬间，09年发表的《【音画游记】 吉林 让我再看你一眼》有文字图片为证。网址：http://bbs.china-ws.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63750&extra=&page=1

   长春演讲结束后，自此，东北之行的演讲活动就结束了。冯伯可能是回家心切，执意要回锦州。这可怎么办？东北之行还有重要的一站沈阳还没去呢。白冰老师是我非常仰慕的老师，此行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拜见白冰老师。况且，白冰老师早已做好了准备与安排。而冯伯已经75岁了，还有轻度高血压。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挽留他，要他与我们一道去沈阳、抚顺玩两天了再一起回锦州，老伯就是要走，保证自己身体不会有任何问题，还信誓旦旦地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已经给家人交代清白了，不会找任何人任何单位的麻烦。一度叫泽雅兄护送，也太残忍——他不仅是我此行的“战地记者”，还是我的“贴身保镖”，况且，他也不愿就此回去。对于很少出远门，且自理能力很差的我，根本少不了泽雅兄的陪伴。商量了许久，依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最后，没办法，咬咬牙，同意冯伯单独回家。

    送冯伯到火车站后，日不落大哥把我叫到一边告诫我：“飞刀，你胆子太大！一般来说，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安全第一，今后要注意！”

冯伯已经上车，而我的心却毛毛地。只能祈祷他平安顺利，并告知老伯的胞弟（网名“逢铁”）及时到车站迎接。谢天谢地，第二天老伯来电话，他安全到家！

    沈阳、抚顺之行，是我本次东北之行的又一个高潮。这在我的《抚顺，撒向人间都是爱》可以略见一斑。

    离开抚顺，我与泽雅兄万般不舍地折回锦州。除了与锦州的冬泳朋友们联欢一天以外，其余两天，全部交给老伯。

      9月30日晚，锦州冬泳协会主席海豹等领导再设豪宴，为我们饯行。来的时候，行囊空空，身轻如燕。回家的时候，包裹沉重，举步维艰。行囊里出了生活用品外，全是伯伯的资料与礼物。光37本日记，就够泽雅兄喝一壶的。还有伯伯给我的几盒领带，印有他照片的挂历，能折叠的凉席一直使用到现在，还好好地。如果不是泽雅兄护送我回家，我想我是根本扛不住的。

二

  回来以后，陪泽雅游玩宜都这是必须的。宜都人的盛情，同样不逊色于东北人。之后，赶紧还债。送别泽雅兄后，不到半月，13000多字的《【音画游记】 抚顺 撒向人间都是爱》正式发表。这是当时我最满意之作。09年5月，同等规模的《吉林 让我再看你一眼》发表。随后，着手整理带回的资料，消化吸收老伯的精髓。当时想，先把那37本日记读懂弄透。由于年代久远，加上对老伯的字迹还需要时间适应，所以，学习《日记》的进展十分缓慢。

    我每天除了上班以外，回到家里的时间，全部宅在书房。时间长了，爱人就开始反对了。而我依然故我，爱人见我什么都不管什么不做，便愈发生气。开始是扔《日记》，甩我满桌的资料，后来见还不管用，就说要全部烧掉。妻子发怒我是理解的。毕竟宝贝女儿已经高二，马上就是高三高考了。没办法，为了女儿，我只得选择妥协，尽管我《冯守民传》已经开始起草，写了大约7000多字，尽管我非常非常难舍。

    这样，一直等到10年孩子高考结束。孩子也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被中山大学提前录取。可是，当我再回到书房的时候，却怎么也回不去当年的心境。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为此，我与妻子大吵了一架。无奈，《冯守民传》离我愈来愈远。只有用书信与电话保持与老伯的沟通，其实，心里明白，我要食言了。

    当时，也有错误的理由。以为人们的世界观、价值观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弄起来，意义不大。却全然忘却了老伯那殷切期待的眼神。

    加上随着年纪的增大，各种能力也在迅速下降，很难像过去那样能静下心地坐下来。一个《香港飞龙》也是折腾了2年多才完成。网址http://bbs.china-ws.org/forum.ph ... d&tid=668866&extra=

    我真是混球！就算是15年《香港飞龙》完成后，我也有大把的时间重头开始呀。先前还能与老伯书信与电话，后来，由于心虚，不要说写信，就是电话也不敢给老伯打了。

    这样苟且偷安地过了几年，但心里始终放不下老伯。只好偶尔通过锦州的泽雅兄，了解老伯的近况。从泽雅频繁回馈的信息里，我知道老伯几年前中风，不能讲话了。心里总不是滋味。于是，在今年春节前委托泽雅兄带给5b，弱弱地问候一声。

    知道伯伯已经80多了，来日可能不多，除了询问泽雅兄，也想一定要亲自到锦州一趟，看看老伯，顺便恳请老伯原谅。于是，在去年下半年，就开始准备，请好朋友好老师好大哥——香港冬泳总会的掌门人“飞龙”先生，邮寄了不少香港冬泳总会的T恤衫、泳帽等冬泳人喜爱的礼物，邀请好了淮南的“如意小舟”先生与我今年5月份一起自驾游。12年后再到东北，当然，首要任务是去看我日思夜念的大伯。

    熟知，天不助我。疫情爆发，我被隔离广州整整50天。回来后，也不敢给领导请假。想等到下半年疫情过后了再去。

    呜呼，我的老伯终于没有能挺过去。可怜的老伯，用他的病体之躯，等了我12年。对不起！太对不起了！！！

    这一生，我愧对过很多人，父母、家人。但最愧疚的只有你，我敬爱的冯伯！

晚上，把老伯的资料又翻了一遍，看老伯语重心长的书信，翻老伯视我为己出，邮寄我的爷爷奶奶的合影与全家福照片，禁不住泪水滚滚而出。

   当我再次细看自己曾经付出很大心血，后来又不敢直视的《冯守民传》的时候，忽然发现，尽管当时只是草稿，却还是写的不错的。我在想，如果及时与老伯沟通，解决自己面临的瓶颈问题，《冯守民传》亦应该早就完成。

    呜呼，今伯伯已乘鹤西去，我该怎么办啊？你在天堂能听见我的呼唤吗？让我们重头再来好吗？！

    对不起，我的伯伯。一路走好！

               

                                    付长虹   

                                                               2020年7月13午夜

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

在锦州石化冯伯的专属荣誉殿堂

小李飞刀

给冯伯的第一封信
【前言】在锦州，说起某个大腕，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提起“工人演讲家”，人们就会很自然地联想到锦州石化的工人技师冯守民老先生。
    老先生退休14年来，义务演讲1480余场，听众达100余万人次，足迹遍及全国15个省市自治区。先后被辽宁大学、东北大学、渤海大学等七座高等学府聘请为“客座教授”，30多所中小学的“校外辅导员”，被誉为“工人演讲家”。
  1996年央视《东方时空》栏目，后连续三天播出了他的专题片《冯师傅》后，他的演讲就逐步自成风格，独树一帜，成为炙手的“冯氏品牌”。他演讲时，激情四溢，幽默诙谐，寓教于乐。朴实之中蕴含哲理，平凡之中凸显真情。他的演讲，不仅针对性强，而且形式多样，诗、歌、名言与典故，往往被他巧妙地穿插其间，直听得大伙人仰马翻，大呼过瘾。而一次次如雷般的掌声，就是对这位老人的最高奖赏。
  他没有进过科班，可又有哪一位经过艺术殿堂熏染的名家，有他那样质朴、自如、挥洒、大气？我没能到现场聆听他的演讲，可那一张张光盘，同样对我倾诉着我从未听到过的天籁之音！令我或痴或醉，或癫或狂！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时常在想。
  今年二月，一此很偶然的机会，我有幸认识了我仰慕有加的冯老先生。我忍不住问先生：“为什么您的演讲如此的动人心魄？！”老先生停顿片刻，回答说：“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演讲的，我只知道我是在用生命去演讲，我是割开了自己的动脉在喷血。”
  尽管我们几乎每天都要电话交谈，可是，我们心里都十分地清楚，东方人的含蓄，令我们不得不把最火花的情感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于是，传统而古老的传递方式——书信，就成为我们心灵交融的重要补充……

冯伯：
今年二月底，在中国冬泳网锦州冬泳专区上，好朋友泽雅先生的一则《冯守民47年重回故地》的简短消息，引起了我的好奇。而您半拉河畔沉思的照片，一下子就将我牢牢地俘获。令我疲惫而麻木的心，倏地驿动起来，。从此，便再也不曾平静过。往日那个漫无边际地游荡了近半个世纪的浪人，刹那之间，似乎找到了方向。
凝视着静静地伫立在半拉河畔的老伯，端详着那个外表平静，实则内心澎湃的长者，我的心豁然明亮起来。凭感觉，我断定：老伯厚实的外衣里，一定包裹着奇特而丰富的人生！
【不错的家境——幸福的童年——浪漫的青春岁月——如日中天的事业——接连不断地摧残——绝境中地自强——愈挫弥坚的信念——艺术家的人生】
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啊。呵呵，伯伯，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当初的那个惊喜哟，丝毫不亚于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那个激动啊，使我觉得，我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只为这一天！儿时的梦想，重又被您激活；几乎小时的激情，再次为您点燃。生活，转瞬间变得异常充实，生命，亦因此而精神起来。
到现在，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们第一次电话交谈的情形。通话之前，我是不敢有半点的奢求的，甚至还有些许顾忌：这个大名人会理我吗？熟知，话筒两端的人，竟然像久别的朋友重逢一样！不用半点寒暄，无需丁点粉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令我欣喜万分而又始料不及。诚如您所言：“未曾谋面已知音”啊！
原来，知己、知音竟然是“天”注定的？
伯伯声如洪钟，语调抑扬顿挫，深邃、诙谐、睿智、才华，被激情轻松点燃；理想、信念、党国、追求，主导生命航线。幸福、坎坷、辛酸、自豪，叫我血脉膨胀。
一首自创歌曲《我爱锦州》，高亢激越，已经让我感怀久远；而迷人的提琴《小夜曲》，硬是叫我目瞪口呆！
啊，我醉了，焉能不醉？！
挫折，摧残，最底层的摸爬滚打，使我心酸；偏僻的小山村，贫瘠的黄土地，悠扬的小提琴，婉转的口琴曲，以及那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使得在生命线上苦苦挣扎的父老乡亲们，乐了也醉了。
可我，却哭了。
不知不觉中，时针已过了12时。在这3个多小时里，您始终滔滔不绝，激情澎湃。仿佛我就是您苦苦寻觅的知音。而您75年之艺术人生，早让我如此如醉。任凭视线模糊，泪珠滑落……
此时，也只有在此时，我似乎才明白：什么是心与心的碰撞？什么是灵玉灵的交融？
随后，那个饱受摧残，历经磨难而愈挫弥坚的上帝之子，那个聪明睿智而矢志不渝的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那个屡创奇迹，并且还在创造奇迹的长者，那个快乐、勤奋、淳朴、善良、永不停歇的朋友，您那一个个鲜活的故事、传奇，多少次，弄得我热泪盈眶，夜不能寐。
伯伯，老实说，对您的界定，其实是很难的。说您是奇人吧，显然乏味、肤浅而粗俗；说您是艺术家吧，可又有哪一个艺术家能像您这样深深地耕植于祖国大地？无论是在辛苦的工厂，还是改造的农村，无论是在绚丽的舞台，还是在普通的社区，祖国的每一寸土地啊，无不是您成长的摇篮、力量的源泉。而您的命运，恰恰就是祖国历史的缩影。
我想，这，是不是正是您的魅力所在？感动所在？生命力所在？
伯伯，写到这里，我再次哽咽了。真的真的是：
多想靠近你，倾听你如泣如诉的悲歌；
多想贴近你，聆听你神采飞扬的高歌；
多想走进你，与你携手那段疾风骤雨的历程；
多想零距离，品味你艺术家的人生！
啊，我是多么多么地想啊，
将您拥抱，紧紧地，紧紧地！
无数次，我们梦里相见；许多回，憧憬我俩手拉手，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
伯伯，您无愧上帝之骄子！英俊、博学、璀璨；您无愧时代之楷模！坚毅、进取、博爱。今生遇到您，是我莫大的荣幸，与您携手未来，是我永远的光荣与梦想。
原以为，我的生活，也就这样了。原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饱食终日，碌碌无为。
是您，打造了全新的我；是您，唤醒了沉睡多年的我；还是您，催我自新，励我奋进。
感谢了，我敬爱的恩师！
祝福了，我亲爱的伯伯！


                                           小李飞刀

                                       2008-04-18于湖北宜都

深蓝色海豚

小李飞刀 发表于 2020-7-14 14:21
谈兴正浓，我岂能就此罢手？无论是外面的餐馆还是伯母可口的家宴，几杯小酒后，不容分说，不分昼夜的继 ...

沉痛悼念！！！！！一路走好！

海葫芦

沉痛悼念，冯叔走好！
刚刚看到，谢谢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