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阿源(上)fficeffice" /> 阿源1968年上山下乡从黄浦江畔来到了兵团五师,比我早去了几个月。1978年以28岁特殊考生的身份考取了黑龙江大学日语系。 刚下乡时我们在一个连,中间我去大兴安岭七个月,尔后同在值班三连,又前后脚调入团部机关,整整十年光景,我们大多数时间消耗在一起。 在比较优秀的第一批上海知青中,他留给我的印象最深。 阿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诚恳谦虚,为人热心。最大的特点是好学,干什么像什么,属于多才多艺的那一种人。骨子里可能有点清高,不大注意边幅。不会唱也不会跳,他就愣敢上台。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不与别人计较什么。其实他很精明,自己的“小算盘”一直在响。 在值班连队他是三排长,我是连队组建后才下山,有点晚,只混上一个炮班的班长。在机关他是保卫股的干事。我在物资股当助理员,还是没有他们政工部门吃香。 阿源钢笔字写得很秀气,行草有点怀素的风格。篆刻也很到家。自学过中医。1976年因为肾炎在上海家里办理病退。办病退期间,师从当时在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ProductID="广播里" w:st="on">广播里ersonName>教授日语的廖承志的女儿学习日语。在里弄里边趸边卖,还教了几个学生。他的真诚热心,身边总能围上一些追随者,现在叫粉丝。 在机关时我们都住在有暖气的办公室里。他住的是冲洗照片的暗室。晚饭后,大家常聚在他那间比较僻静的房间里天南海北地神聊。尤其要是谁刚刚探亲回来,都要在那里聚一下,集中发布从城市里听到的各种消息。他给这间暗室取名“海天堂”。 上海人比较讲究营养,他又属于夜猫子类型,早上起不来,总是看他赶赶啰啰地到食堂好歹吃上几口了事。到了晚上可又是麦乳精,又是饼干巧克力的,吃个不停。 有一次食堂里卖窝瓜,他们叫南瓜。兵团一般都用它喂猪,只是刚下来时尝尝新鲜。我们爱吃,上海人也非常爱吃。三分钱一份,有多大的饭盒,服务员都会给你盛满。他为了多得到点儿,竟把饭盒掰得变了型,滑稽的做法逗得服务员笑弯了腰,总是给他装得冒了尖儿。 要是食堂光卖菜汤,他就边走边喝,回到房间只剩下还没有来得及咬上一口的两个馒头。 他衣服和裤子前门儿的扣子总是不全,腰带用一根绳子代替。平时他衣服脱下来总是放在一边先不洗,再找另一件,几件穿过来,又在穿过的衣服里找稍微干净一点的重复再穿一轮,袜子也是一样。直到实在没有穿的了,集中时间洗衣服。在我们的印象里他有点像济公。 一个星期天,北京和天津的两个漂亮的话务员,听说阿源会篆刻,找到了他。让他刻图章用来领工资。阿源答应了。突然,阿源眼珠一转“我刻的图章都是给书画家题款用的,给你们领工资有点委屈。这样吧,我破例给你们刻图章,你们帮我洗衣服。”两个话务员满口应承。那时女生帮助男生洗衣服天经地义,况且还让他帮助刻图章呢!说好后各自先回了房间。 我看阿源回到“海天堂”,拿出石料,三下五除二,不到三十分钟,两枚图章告罄,马上急匆匆地给话务员送去了。话务员见到图章喜出望外,真没想到刻章竟这样快。 随后,两人双双来到阿源的房间。阿源不露声色地从床下拉出了泡着衣服的洗衣盆,满满的一大盆,酸臭酸臭的还冒着泡。两个话务员小姐吓得差点没有昏过去,然后连呼上当!谁让咱有约在先呢,可怜的两位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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