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来,你的足迹印满大江南北,踏遍长城内外。你作品数不胜数,而你的朋友更是如繁星点点,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很荣幸,我不仅是那千百繁星中的一颗,还是你倍加珍视的那一个。
不是吗?请问,有谁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回帖,会让他牢记8年之久?
多大的一点事啊,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早已将它忘的一干二净了!而他不仅清楚地记得,还保存了下来!天哪,我的话有那么重要吗???8年了,你还念念不忘,8年啊,一生有多少个8年?!
这是我遨游冬泳网以来,写的第一个关于我敬爱的老师是大型专题报道。我俩感情到底深不深厚,摘录两个片段阐述一下吧:
(一)、三抱又三倒 蒙汉一家亲
随大哥走进电梯,走过四楼的通道,走进他下榻的4088号房间。开门、插电、放下行囊。
朋友们:
更加激动人心的时刻,
令人屏声息气的时刻,
使人心跳骤停的时刻,
飞刀从未经历过的时刻,
——来了!
第一次单独面对我的大哥,第一次单独面对朝思暮想的恩师,第一次与我的知音、我的最佳搭档面对面了!短短的不到两秒钟,透过模糊的双眼,我模糊地感觉到对面的双目也有些发红。两双长臂已经悄然张开,像海蜇的触须,瞬间将我们的身躯紧紧捆绑;似暴风雨中的闪电,把两颗久违了的心激情点爆;如万年的甘霖,把两块干旱的心田透彻滋润。我醉了,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醉了。而我的蒙族大哥似乎也醉了,我俩的双腿已然支撑不了这泰山一般沉重的躯体,双双重重地倒在身旁的软床上。
“好个——小李—飞刀,这是你吗?!”耳旁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大哥!”我的心儿就要蹦出心房了,双手抱的更紧,“大哥,我的好大哥!”
拥抱够了,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又并肩坐在床沿。
“可把你找到了!小李飞刀。”大哥煽情的话语,再次将我推向深渊,推向师徒情、兄弟情,还有说不出什么情的深渊。
“终于把你盼来了,大哥。。。。。。”我哽咽了。
如果说,冬泳网里,不,在大千世界,在茫茫人海,还有谁这么令我纠结、牵挂的话,除了我的家人,就是你——我的蒙族大哥。
我曾为你低泣,我曾为你落泪,我曾为你高歌,我曾为你守候。对你,有时有甚于我的家人。我们是知音,我们是知己,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师徒,我们是亲人!这么多角色串联在一起,这么多情感交织在一起,岂是单单的知音所能相提的?!岂是单单的管鲍所能并论的?!
我们并肩地坐着,两双手,真男人的手,极具磁性的手,再一次不可抗拒地相吸了,重合了。就像老师克服重重困难,午夜漂泊宜都一样,就像2008年春节前,你给外地冬泳人的第一本凝结着你大量心血与汗水的、重达700克的《青城冬泳》画册,历经15天,穿透层层冰雪,终于在春节的第二天飞到我的手中一样。我们的手拨开层层乌云,历经365天的磨砺,终于在2011年10月31日的深夜,重合了。
想起你、一位67岁的老人,肩扛手提,背着沉重的行囊,黑夜里,向着陌生而遥远的地方,踽踽独行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停地颤抖、颤抖。
想起你,一位67岁的老人,明知道前方的路会越走越黑,却义无反顾地执着前行,哪怕到了午夜时分,依然向着一个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人艰难地靠近、再靠近的时候,我的心儿破了、我的心儿碎了!!!
握手,就像涓涓小溪,对此时我俩山洪暴发一般的情感浪潮,已经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我们需要的是大江大河,我们需要的是海阔天高!
我们要拥抱,我们要紧紧地拥抱!
唯有拥抱,才能让两颗朝朝暮暮的心贴的更近。
唯有拥抱,才能倾听从心底发出的呼唤。
唯有拥抱,才能抚慰离开大哥后那颗异常失落的心。
唯有抱得更紧,迷失的羔羊才会不再迷失方向。
唯有抱得更紧,我们兄弟才不会再分离。
我们再一次相拥而倒。倒在床上的我俩将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用闪动着泪花的眼,仔细地端详着,痴痴地傻笑着。兄弟情,师徒情,原来还这般刺激?!这时的我俩,绝对有胜于热恋中的恋人。这醇厚的友情、这打拼出来的真情、这亲人般的亲情,使得并不年轻的我俩也“恰同学少年”一回。 “离开冬泳网这么久了,你还要让多少人伤心多久啊?!”老师冷不丁的一句话,说的我顿时百感交集,鼻子酸楚。
再次端详面前的大哥,已然分不清他的轮廓,然而,我的心,已是豁然明亮。终于明白了大哥为何要不顾一切地独行踽踽,为何要星夜兼程赶赴宜都的缘由了。
恩师不仅想到了他的搭档,还想到了冬泳网的朋友们;不仅想到了我,还想到了我的朋友。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为了找到消失许久的小李飞刀,他独揽重任,一个人孤独地踏上了越走越黑的陌生之路。而且,心情是那么的急迫,一刻一分也不能耽搁。意志是那样的坚定,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坎坷。就像当年他独闯沙漠腹地一样。
大哥,我亲爱的大哥!紧贴着大哥起伏的胸膛,我分明听到了他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归来吧归来哟$ Y& ~3 c$ R' J c9 S) ^( Q
浪迹天涯的游子
# F# K" p, v7 }, N1 X 归来吧归来哟
* k; j" V3 J; v2 B( r 别再四处飘泊
这呼唤,撕心裂肺。这呼唤,肝脑涂地。
啊,大哥,请问:茫茫人海里,有谁值得你这般拼命?还有谁能让你如此之纠结?
名垂千古的俞伯牙与钟子期有过这轰轰烈烈的激情碰撞吗?不,不!只有冬泳网当之无愧的第一组合,才有这般的情和意!只有唱响冬泳网的“图刀”组合,才能这般惊天地泣鬼神。
冬泳情,情深似海。兄弟情,情满天下。
抱着我厚实的大哥,我哭了又笑了。不由得将我的头颅,深埋在我大哥的胸膛,直到许久许久。。。。。。
临近午夜的宜都,万籁俱静,只有《故乡的云》那忧伤的旋律还在心头萦绕: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我已厌倦飘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
眼里是酸楚的泪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
为我抹去创痕
擦拭泪痕,发现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午夜时刻。想到一把年纪的大哥奔波辛苦了一整天,想到还有明天的活动,我不得不起身告退了。
刚要迈步,大哥他那健壮而有力的双臂就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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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飘零的“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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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发车还有5分钟,我们胜利地抵达车站!( b2 s$ u" n! [. G
检票、上车。还没发车,我与司机打个招呼:“去去就回来。”4 t& Y& c. j' t% j
飞快地跑到车站旁的早点摊位,要了一笼热气腾腾的牛肉包子。
( W# v6 F7 _. c' D% V. i4 ^ “趁热吃了吧。”我压低语速,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自己都不敢正眼看我的大哥,我的草原恩师一眼。
+ c; @" Q" Q9 P “带水了吗?要不我去买一瓶。”
Q1 c* }8 {- B {7 k6 O K “不用,带了”。大哥的语音亲切而平和。但我料想,大哥的心情一定不会像他的外表这样平和。# J. g" ^3 t5 q! `
“注意安全。到武汉了,记得给我发个短信。”我的眼睛开始模糊。
5 K$ U" O; j* u& g. N0 N) P 大巴缓缓地启动,我知道撕心裂肺的时候就要来临。不想让他看见我难过的样子,刚要转身,只见大哥将包子迅速地放到座位上,一把就将我拽了过去。于是,两双真男人的手,再次有力地将我们的脸颊贴的好紧,好紧。。。。。。
一声清脆的汽笛,狠心地将我俩的双手慢慢松开。
走下车,朦胧地看到车窗里的大哥频频地挥着手。大巴掉头的当儿,忽然预感到有件万分珍贵的东西正从我手中一点一点地滑落,而一旦丢失,就将再也找不回来!而这样的伤痛我是有的!后悔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像生命关头必须抓住面前的一根稻草一样,疯狂地跑到车站大门口外,将就要驶出大门的大巴无礼地拦下,跳到车里,再次与我的大哥、恩师来了一次最短的拥抱。
从车上下来,我本能地追着大巴,反倒越追越远,就像那飘向山崖的“草帽”,怎么也够它不着......
远去的大巴,带走了我的恩师,也碾碎了我的世界。与大哥相处不到48小时的我,犹如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一样,精神虚脱,意志全无,只是凭着本能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尽管街上各色的路人多了不少,而我的眼帘却只有那个人,那个注定要与我隔着银屏,一同走过余生的人。
啊,那仁朝克图,好一个天外来客!“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啊,蒙古老哥,我的恩师,我的知音,你这个“不速之客”!“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
。。。。。。
写到这里,早已视线朦胧:大哥,我的大哥!你今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