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妹趣对
首先对苏小妹历史是否真有其人俺稍费点笔墨。记得去年看央视百家讲坛,一位大学教授讲苏东坡谈到了苏小妹是后人虚构的论点,并对此作出诸多分析和论证。但在我的老家—河南淮阳县,尚存苏小妹在太昊陵所题“太昊伏羲之莫”的碑铭。据传当时苏家兄妹在陈州游玩(苏辙曾在陈州做官),当地政府( http://js3.pp.sohu.com.cn/ppp/images/emotion/base/smile.gif )正值大修太昊陵,于是派送去宣纸,以讨墨宝。使者到驿馆时了现苏东坡与弟外出游玩,使者便将来意告知在家的小妹,并说改日来取题字。使者走后,顽皮的苏小妹一时兴起,也不用毛笔,手绢饱醮浓墨,一气写下“太昊伏羲之莫”六个大字。东坡回到驿馆后也对小妹的笔法大加赞赏,并看到“墓”为莫时,东坡也一时得意,认为小妹为兄长特意留有余笔,以待苏学士画龙点睛。哪知苏学士提起笔来准备把“莫”下面的“土”加上时,发现苏小妹掩口偷笑。苏东坡恍然大悟!拍手称绝!原来这碑铭立在黄土之上,倘若再加一土字,岂不画蛇添足?小妹聪慧之极,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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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苏小妹的才学大家可能皆知一二,其实本人更喜欢苏小妹聪颖、顽皮。虽然说天妒其才,才女匆匆升天,但还是留下不少机智诙谐的故事,其中也不乏男女略带黄色情调的戏谑成份,现收集整理如下:
一、和尚篇
苏东坡一生有着众多的和尚朋友,最出名当属佛印。有一天佛印拿小妹逗趣,出一上联:
“一女孤眠,纵横三只毛眼”
佛印原想出此黄色对联逼小妹会含羞认输,谁知苏小妹天性顽皮,对于此类的对联和苏学士早已操练多次。略加思索,小妹迅速答道:
“二憎同榻,颠倒四个光头”
佛印不久后又抓到一次机会,在一次拜访途经侧院,却无意撞见在牙床上休息的小妹。佛印眼睛乜斜,调侃一句:
“仕女侧卧,横口竖口,竖口横口”
这次小妹立即对道:
“和尚倒立,上头下头,下头上头”
和尚中有才学者岂止佛印一人?有一天苏东坡,苏小妹和一群和尚在外玩耍。突然看到一个和尚在江中游泳,远看上去象一个光溜溜的圆球滚动在碧波之上,煞是好看。小妹一时兴起,高声诵到:
“清江水中洗和尚,浪滚葫芦”
谁知和尚群中还有一个也爱开玩笑的高人,后面的一位主持随口应道:
“碧纱帐内坐佳人,烟笼芍药”
话题一开,小妹自然不肯轻易罢口,继续发难:
“僧眠锦被,万花丛中一葫芦”
主持对道:“女对青铜,半亩塘中两菡萏”(注:青铜指铜镜,菡萏指荷花)
小妹又来:“和尚撑船,篙打江心罗汉”
这个就有难度了,从“影子”落笔,自然要以“影子”作对。弄得主持费心考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很快给出答案:
“佳人汲水,绳牵井底观音”
小妹怎么甘认失败呢,又加一句:
“五百罗汉渡江,岸畔江心千佛手”
谁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对方迅速答道:
“一个佳人望月,人间天上两蝉娟”
终见才女含羞认输!
二、 兄妹篇
说实话,苏轼兄妹的容貌长的不怎么的,苏东坡扁额长脸,满腮胡须,肚突身肥,再加上他本人不修边幅,虽然才高八斗,但绝不是一位帅哥。再看看小妹呢,突额兀鄂,眼窝深陷,就在现在,不在整容所里折腾几年见不到美女的影子。
兄妹俩先拿对方的容貌开涮了。哥哥作诗一首: “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
妹妹哪肯罢休: “一丛哀草出唇间,须发连鬓耳杏然;
口角几回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
苏小妹还觉得不过瘾,稍加沉思,又续上一首: “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
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
兄妹俩调侃何止于此呢?一年冬天,雪后初晴,苏轼披一件大裘袍晒太阳,风吹过,裘毛拂动。苏小妹看到便来了一句:
“风吹裘裘毛乱动”
这句上联明显是小妹利用谐音使坏,谁知她自己站的不是个地方,所站墙角的墙壁上正好也结了些冰雪,而这些冰雪溶化的雪水正顺着墙壁直往下淌,苏轼顺口就说:
“阳照壁壁水直流”
羞得小妹飞也似的跑开!
又一次,苏东坡从外骑马回来,看到苏小妹正蹲在井边剖鱼,说道:
“妹妹剖鱼,蹲下来一剖两半” 小妹终究好胜,半羞半嗔对哥哥说: “哥哥骑马,跨上去又加一鞭”
三、夫妻篇
秦观和苏小妹的故事大家颇为熟悉。这里讲一下两人初次在外见面时的对答。
当黄庭坚告诉秦少游,苏家准备把苏小妹嫁给他为妻时,他虽然当即应允,但想到传说中的苏小妹突额凹睛,对自己未婚妻的容貌放心不下。而那时理学之风盛行,强调男女授受不亲,定婚根本不许相见。秦少游千寻万访,得知苏小妹要入庙进香还愿,便计上心来,把自己打扮成“化缘道人”,待小妹轿子一到,秦先生便上前求道:
“小姐有福有寿,愿发慈悲”
小妹哪肯轻易就范,拒绝道:
“道人何德何能,敢求布施。”
秦观要的就是小妹答话,接着说:
“愿小姐身如药树,百病不生”
偏偏小妹天生好斗:
“随道人口吐莲花,分文无舍。”
小妹心里本来就觉得怪怪的,又觉道人的口音悦耳动听悦,年龄不大,却又才学多思,于是想掀开轿帘看看道人究竟相貌如何。秦少游要的就是小妹把脸探出来,小妹也隐隐觉得这个人就是秦观,也不愿意进香,示意回府。秦观哪里肯放,在后穷追不舍,更高声喊道:
“小娘子一天欢喜,为何撤手宝山”
小妹心中很烦,是秦观搅了进香的兴致。可是终究好斗秉性难改:
“疯道人恁地贪痴,那得随身金穴”
秦观见到了苏小妹,人是丑了点,可是觉得气质高华,清奇逼人,更是满心欢喜。少游这次是遂了心愿,哪知洞房花烛之夜得到了报应,于是便有了“小妹三难秦少游”的故事。
这三难中,最后一难顺便说一下,据说现在四川的一旅游胜地还留有这付对联:
双手推开窗前月
一石击破水中天
但根据有些书中记载,这付对联并不完整,应该是:
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
一石击破水中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
正是由于上联“不雨”及下联的“成霜(谐音)”皆有闺房男女之事,这倒成了疑问。不知前者是真,后者只不过好事之人续之;还是后者属实,前者是故意掩之。以敝人之见(呵呵,一家之言),根据我们民族对性文化的教育理念,也许后者的那付完整的对联倒是真的。
不过,苏小妹太有才了,以致引起上天嫉妒,不久便召小妹返回仙界,落了个寸肠已断的秦观,挥笔一首《千秋岁》:
水边沙外,城廓春寒退,花影乱,鸳声碎。飘零疏酒盔,离别宽衣带。人不见,碧云暮合空相对。 忆昔西池会,鸥鸳同飞盖,携手处,今谁在?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前人有才,后人有才,咱冬泳人也更是有才! 网事越千年,小妹飘然来,佳话传古今,开心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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